沈文雨远远喊道:“快用掌心雷打她尾闾!”

我轻松拔出插在她尾闾处的短刀,再度注入雷炁,然后一刀刺出。

轰!

墨玉目前的躯体是由绿虫构成,所以绿虫怕什么,她也怕什么。

那面铜镜收集的光源强度是普通光源的数十倍甚至上百倍,那墨玉如何承受的住,所以当即失去了法力的保护。

刀尖不偏不倚再度刺入尾闾穴,她整个人宛如沙塔一样坍塌下来。

我用脚扫了一下地上的尸虫,确定它们都已经死透了,方才松了一口气,将视线投向远方的东瓯王。

本以为绿虫一完蛋,东瓯王的灵魂就会从胡跃的躯体内离开,没想到他只是呆呆地望着我们,倏地仰天长啸,朝我们一步一步走来。

那啸声十分凄厉,如丧考批。

我心知斗他不过,便快步撤回平台,与他们一起抬起铜镜对准他。

岂料,强光对东瓯王根本不起作用。

张小凡道:“我总算明白这些千年老鬼为什么一个劲儿的想要合魂了,看这老胡……不,东瓯王的战斗力,明显比孤魂野鬼似的王妃不知高上多少。不过,她真的魂飞魄散了吗?”

我摇头道:“没那么容易,顶多受了重创。她应该在那些绿虫死绝前离开了。我想,她的真正目标是自己转世的魂魄。”说完,与张小凡对望一眼。

张小凡苦笑道:“哥,你见过两百多斤的王妃么?”

我浑身一个激灵,道:“轮回这种东西有很大的不确定性,没准你上辈子的身材比林志玲还好呢?”

张小凡大力吞了一口唾沫,正要说话,却听耳边传来一声吼叫。

放眼望去,东瓯王的眼睛由黑转红,继而体表长出了一层白绒绒的长毛,指甲变得又长又尖利,就连嘴巴里都长出了长长的獠牙。

空气中平添腐败的恶心气息。

张小凡瞧得目瞪口呆,我和沈文雨却心觉不妙,几乎异口同声道地喊道:“魂尸!”

所谓魂尸,就是魂魄将生未生,将死未死的状态下,吸收大量怨气而产生的魂魄异变,类似与阳世中的僵尸。

东瓯王生前用许多活人祭祀炼巫,本身业力就重,再加上兵败后颇为不甘,体内怨气极大,便成了魂尸。

强光能够克制阴间生物,对这种介于阴阳两间之间的魂尸却是不起任何作用的。

东瓯王疾步如飞,很快便掠至平台底下。

张小凡一见到他这副尊荣,登时吓得牙齿打颤道:“这家伙怎么跑得这么快,我记得电视里他们不都是蹦蹦跳跳的么?”

我道:“你说的那是僵尸。这种魂尸行动与常人无异,让他去参加奥运会都没问题。”

说话间,他已掠至阶梯的尽头。

我顾不得浑身伤痛,抄起短刀朝他刺去。

铛!

刀尖刺在东瓯王胸前犹如刺中了一块铁板,发出金属交击般的脆响。

我心中惊诧,寻常魂尸的躯体不该如此坚硬。

难道他另有其他巫术辅助么?

东瓯王狰狞一笑,一掌将我轰出五米开外。

沈文雨见机而上,施展一对尖利鬼爪与他斗了起来。

斗至半酣,毕竟魂尸技高一筹,将沈文雨的鬼爪拨开,并抬起双掌插向了她的胸腹。

魂尸的双掌如刀般锋利,毫无花假地穿过了沈文雨的身体。

我和张小凡齐齐惊呼!

不过,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并未有一丝黑气从沈文雨洞开的伤口处流下来。

她像个没事人似的一把箍住魂尸的双臂,不让对方抽离自己的身体,同时对我喝道:“有没有红线?有的话就快拿出来!”

红线是一种十分有效的辟邪工具,其效用不亚于黄符,但凡阴阳师都会随身携带。

我当然不会忘记事先烧几捆红线,闻言心头恍然,立刻从背包里取出一捆麻绳粗的红线。

沈雨文道:“快用红线把我俩绑在一起!”

我犹豫了。

沈文雨骂道:“傻愣着干啥?还不赶紧的!”

我把心一横,与张小凡一起用红绳将两人牢牢捆住。

那魂尸在红绳的绑缚下发出阵阵咆哮,不知是痛楚还是愤怒。

沈文雨继续道:“我看到你包里带着五种米豆,你按五行方位摆在我俩周围。”

我依言取出赤豆、黑豆、青豆、黄豆和大米,依五行分撒在二人四周。

魂尸的咆哮声更盛。

接下来不用她教,我也知道该做些什么。

我手捏法诀,口中念叨着“灵宝天尊度魂尸咒”。

我一边念咒,一边将一把把糯米撒到魂尸身上。

随着咒语的深入,魂尸身上泛起一层层灼烧后的白烟。

他拼命想要挣脱束缚,可惜无济于事。

但是,我发觉沈文雨也一直表现出痛苦的神情,心中颇有不忍,同时对她暗暗改观。

“拿起短刀,刺穿他的心脏。”她喊道。

我愕然道:“那你岂非……”

沈文雨道:“魂魄之躯都是虚妄,胡跃的魂魄之精已被挤在眉心处,刺穿心脏伤的只是东瓯王。只要在事后取出胡跃的魂魄之精,便能施法将其复活。”

我从未听过如此作法,不禁一阵犹豫。

望向张小凡时,他也是不知所措。

我道:“那你呢?你被刺穿了身体,也能得救么?”

沈文雨骂道:“废话!我自然有脱困之法,快!这红绳撑不了多久!”

说到这里,她的气息已逐渐虚弱,东瓯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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