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快来人!有人受伤了!”闻人若祁本是身负有伤,但却为了救云九初,也不顾自己就拼了命地冲到了无浔。

看门的两个弟子见闻人若祁抱着云九初赶来,相互对看了眼,二人上前问道:“这里是无浔派,你是何人?”

“我是流真派弟子闻人若祁,这是你们以前的同门云九初,现在她身负重伤快要不行了,二位赶紧通报一声救人吧!”

闻人若祁着急,如今云九初呼吸都变得缓慢,再多等一时,怕是性命难保。

“何人在外面喧闹?”刚好此时怀慈路过,见外面几人在讲话,于是上前询问。

怀慈就是云九初在无浔时的师傅。

“怀慈师傅好。”那两名看门的弟子见怀慈上前,忙恭敬地问好。

“你是何人?”怀慈抬手示意那俩看守弟子先站一旁,他细细打量了一番闻人若祁,问道。

“这位师傅,情况紧急,我是流真弟子闻人若祁,这是你们无浔刚赶出来的弟子云九初,如今她身负重伤危在旦夕,求师傅救救她啊!”闻人若祁喘着气,他如今也是脸白唇干。

“云九初?!”怀慈闻言一怔,立刻看了眼闻人若祁手上的云九初。

怀慈皱眉,拿起云九初的手臂掀袖一看,明显三点黑痣挂在那。

他没有见过云九初女子的模样,但是这三点黑痣是他怀慈弟子的身份象征,凡是他怀慈带的弟子,都必须由他亲手点痣,所以这已经可以证明云九初的身份了。

“快,跟我走,带她去医殿!”怀慈亲手证明后,也不先过问墨寒风,连忙让闻人若祁跟他去医殿。

这毕竟救人要紧。

……

医殿。

“朽木,她怎么样了?”怎么说也是当过师傅的,见自己徒弟受这么重的伤,说不关心那是假的。

朽木摸着长胡子,脸色不太乐观,他收回把脉的手,站起身看了眼床上的云九初,叹了一口气:“丹田受损,恐怕一时难以恢复。”

那魔当时下的是死手,而又是在云九初毫无防备之时下的,所以云九初才伤得如此严重。

“那怎么办?!”闻人若祁也是着急。

刚进来,朽木见他脸色惨白,直接让他服了一颗丹药,现在他算是无伤大碍了。

如今性命攸关的,就只有床上的云九初了。

“别急,于我朽木接手,那必定能活命!”朽木抬手,思索了片刻,然后转身对着他的药童弟子吩咐道:“去后山取一些幽露草来!”

“是!师傅!”

“你们放心,这还可以救治。”朽木再一次坚定地说道,接着又问怀慈:“怀慈老兄,这云九初刚被掌门赶出去,你又带他两到我这来,可有问过掌门?”

“若是她有救,待她安稳病情后我再去通报不迟,若是掌门要罚,老朽自当认罚。”怀慈摇摇头,眉头紧锁久久不能淡定,望着床上的云九初,满脸担忧。

“哎呀,我朽木既然说了有救那便是不用担心,你快去通报一声,若是掌门得知之前你再去说,可真是要被罚了!你说你一身烂骨头,教教那些弟子还行,罚你还吃得消吗?!快去快去!”

朽木和怀慈算是老友,朽木虽也担心云九初,但想着此事若不告诉一声墨寒风,那怀慈当真的是犯错要被受罚的。

“哎…你这个老顽童…我和你说,要是等会回来我徒弟还没醒,看我不揪断你的胡子!”怀慈被朽木推着,无奈地警告道。

……

大殿。

“我还以为怀慈师傅忘了通报此事呢。”墨寒风坐在正位,眉宇淡然。

云九初等人刚送进了医殿他便得来了消息,他没有马上去追究,而是等着怀慈自己来报。

他知道怀慈爱徒,若是怀慈早来报,这说明云九初无碍,若是迟来,那云九初则是有险。

抛开她曾在无浔待了三年不说,就说她既是负伤找到了无浔,那置之不理也非他墨寒风作为。

而且他很想知道,云九初刚出去不久,以她的实力来看,若是恶人,那该是伤不了她多少,可是,路过弟子看到云九初状态,却是危在旦夕的重伤。

这短短的时间之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怀慈有错,还望掌门恕罪。”怀慈跪在地上说道。

“怀慈师傅起来吧,若是罚,您就教好底下徒弟便是。”墨寒风道。

“谢掌门。”怀慈松了一口气。

……

“父皇,母后,真的是你们吗?”

一片云雾里,云九初看见前面她的父皇母后携手,脸上依旧带着曾经对她那种宠溺慈爱的笑容,向她挥手。

云九初瞬间涌泪地跑上前想要抱住她的父皇母后。

然而,就当她快要抓住他们的手时,她的父皇母后又一下子突然不见了。

她急忙擦了擦眼泪,四周张望,大叫:“父皇!母后!你们在哪!梦儿好想你们——”

——

“父皇,母后,你们在哪,你们在哪,啊——”云九初从床上惊醒,满额大汗。

“九初,你终于醒了!”

床前,南宫钰,闻人若祁,朽木,怀慈皆都站在那。

云九初醒了,但是这已经是第二天了。

昨日,她做了一夜的梦,梦见了她的亲人一个个离她远去,她心痛,碎裂般的痛。

然而她睁眼,好在这只是梦。

一夜恐怖的噩梦。

南宫钰昨晚得知云九初负重伤回到了无浔的消息时,连忙就跑到了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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