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兰溶月在一个温暖的怀中醒来,还未睁开眼睛,身体本能的向温暖的怀中靠了靠。

“岚,我觉得你一定是个昏君。”

兰溶月似乎没有发现,晏苍岚抱了她一晚上,是不是吃了她豆腐。

“为你,做一世昏君又何妨。”

晏苍岚的声音中难掩倦意,他从天牢带走了兰溶月,虽用了一个光明正大的名义,明面上不会有人为难,但一整夜暗中未曾有片刻宁静,原本身体十分疲惫,只是有她在身边,似乎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了。

“岚,你该进宫了。”兰溶月睁开眼睛,抬头看向晏苍岚。

晏苍岚掀开被子,连兰溶月一起抱了起来,兰溶月微微低头,掩饰眼底的羞涩。晏苍岚淡淡一笑,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件紫色的外衣走到兰溶月身边亲自为兰溶月更衣。

“我自己来。”

晏苍岚握住兰溶月的手,轻轻一笑,并未多言,继续给兰溶月穿衣。

“挺熟练的。”兰溶月看着晏苍岚的动作,比她最初自己穿的时候还要熟练许多,衣服是很好看,可是里三层外三层十分麻烦,尤其是冬日的衣服。

“多谢夫人夸奖。”

晏苍岚直接忽略掉了兰溶月的言外之意,将其当成夸赞。

洗漱后,兰溶月看向晏苍岚,“岚,你进宫后我想去君临阁住几日,可好。”

“好,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君临阁是他的产业,他自然不担心兰溶月的安全,看兰溶月的模样,晏苍岚并未追问其中缘由。

“什么?”

“不要再这样去冒险。”

兰溶月被洛盈带走是他默认的,天知道他有多害怕兰溶月有一丝一毫意外,一直暗中保护着兰溶月却又不敢让她发现,只是天下之争,就在这几日,他愈发担心兰溶月会以身犯险。

“好。”

与此同时,皇宫之内,云瑶刚得知兰溶月已经离开天牢的消息,得知消息后,她终于见到了洛盈。看着一身黑衣的洛盈,神情中没有半分伤心,云瑶心中一冷,这座皇宫是囚牢,她逃出去了,可却永远斩不断这血脉至亲。

“母后,容家向来不参与夺帝之争,母后,女儿求你放过容家。”

云瑶别无选择,她不能为兰溶月求情,唯一能做的便是让兰溶月没有后顾之忧。

云瑶不清楚兰溶月与容家有什么瓜葛,但容家上下都当兰溶月是亲人,她起初也有担忧,可是相处下来,她发现,只是不轻易动感情罢了,她夹在容家和母亲、弟弟之间,左右为难,以前还可以逃避,只是如今却是避无可避。

洛盈眉头微蹙,眼底尽是凌厉。

“放过容家,瑶儿,这话你从何说去,我从未为难过容家,瑶儿,在你的心中母后就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吗?”

洛盈眼底从凌厉顷刻变成深深的疲惫,言语之中的无奈乍一听倒像那么回事。

云瑶低头,洛盈的话,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身在宫中,若非不择手段,如何能活下来,云瑶知晓在宫中长大,太清楚宫中的手段。

“母后大度,想来也不会为难容家,是女儿不好,日后女儿亲自给母后赔罪。”她心中清楚,此行是白来了,卷入这个漩涡中,如何能全身而退。

“你是长女,守灵期间不宜离开太久,去陪陪你父皇最后一程吧。”

洛盈只开了云瑶,心中划过一抹杀意,终究是骨肉血亲,洛盈将杀意压抑在心底。

君临阁内,多了一位偏偏公子,从君临阁一眼望过去,朱红墙面琉璃瓦,金碧辉煌。

“冬日景色不好,不如公子陪我喝一杯如何。”手握折扇,拎着一壶酒,身着浅蓝色长袍,围着一张狐狸皮做的围脖,丹凤眼中看上去尽是笑意,一抹邪狞让人过目不忘,言语轻浮,慢慢的调戏。

“好啊。”兰溶月嘴角微微抽了一下,乍一看她和迎风而来的风无邪倒像是一对好基友。

“公子这皮肤真好,吹弹可破,若是醉了,染上一抹红晕就更美了。”

“这位公子所言极是,只是公子可否敢看。”

笑意浓时,风无邪打了一个冷颤,糟了,调戏过头了。主子看上去冰冷大气,却是个十足的小心眼,他要不要逃。

“风公子这是风吹多了,心寒吗?”兰溶月见风无邪眼底尽是求饶的意思,雪上加霜道。

“公子,在下错了,以酒赔罪如何?”

风无邪打开酒壶,酒香肆意。

“看在这酒上,原谅你了。”

说话间,君临阁内的人已经备好了小菜,兰溶月看着桌上的小菜,心中无奈,希望某人的醋坛子别打破了。

“荣幸。”

风无邪倒上两杯酒,兰溶月端起酒杯,一口饮尽,心口传来一阵暖暖的感觉,口感十分温和。

“好酒。”明明是药酒,却没有丝毫药味,反而夹杂着淡淡花香,正合适冬日喝。

“公子喜欢,在下荣幸。”风无邪风骚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发,摆出一个十分露骨的姿势,原本一个俊俏的公子出现在君临阁已经引人注目,如今突然来了一个骚包,反倒让人摸不着头脑。

“鬼门有人叛变。”

风无邪正在高兴自己,一句话入醍醐灌顶,透彻心扉。

“不,这怎么可能?”

鬼门的人都是兰溶月一手培养出来的,他们虽没有血缘关系,却更胜似亲人,出来,他不得不信。

“主子,肯定吗?”

丹凤眼上惆怅后露出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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