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轮之后,众人原本以为会结束的,却不想,李鸿渊让休息半个时辰,再开第三轮,然后再休息,再是最后的决赛,对于不知情的那些人,影响倒也不大,在他们看来,晋亲王都不急,他们急什么,事情如何都落不到他们头上,于是,该如何就如何。而知道乐成帝身边的人已经来了一批次、两批次的,一边巴不得李鸿渊做得再过分点,彻底的触怒了皇上才好,一边又有点如坐针毡。
等到最后结束,李鸿渊愿意放人离去,众人匆匆忙忙的赶回京城,都快到关城门的时间了。而李鸿渊依旧慢条斯理,他身边,乐成帝已经派来了第三波人——于仲擎亲自带着圣旨前来,乐成帝接二连三的要李鸿渊进宫,甚至下了圣旨,这可是前所未有的的事情,足见,事情已经严峻了非同一般的地步。
这会儿靖婉也已经坐到了李鸿渊身边,“不然王爷就先回去吧,妾身后面再收拾收拾,等明儿早上开了城门再行回去?”
“急什么,你什么时候收拾好,咱们什么时候走,城门便是关了,打开就是,多大的事儿,再不然就一起等明日再回去。”李鸿渊颇为懒散的说道。
靖婉不着痕迹的掐了李鸿渊一把,凡是要适可而止,现在毕竟是那位掌权,将他彻底的惹毛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王爷别浑说。咱们现在就走吧,也没什么需收拾的,妾身留两个人在后面就行了。”
李鸿渊倒也没说什么,回就回吧。
比起之前的那些人紧赶慢赶,李鸿渊他们一行的速度依旧是正常速度,宫里边来的人,再如何着急,也不敢催促,当然,投效了李鸿渊的于仲擎倒是心平气和,他相信李鸿渊这一次照样能脱身,相反,现在准备跟他对抗到底的白家,怕是不会有好下场。
李鸿渊倒是想先回自己的王府,歇歇脚,喝喝茶,却在靖婉的“威胁”下先跟于仲擎等人去了皇宫。
李鸿渊进了乐成帝的御书房,里面跪着两人呢,毫无疑问,白家的那位前阁老,以及他儿子白学士,说起来,按照预订的前程,白学士将来也会是阁老之一,别的不说,父子就两阁老,说起来也是相当的牛气了。
就李鸿渊所知,白前阁老好不容易醒过来,就颤颤巍巍的要进宫,他的独子白学士随行,父子二人,已经在御前跪了两个多时辰,一个本就病歪歪的老头子,跪了那么久都“屹立不倒”,李鸿渊都想要说一声佩服,但,实际上,这位前阁老肯定是受不住的,这会儿瞧着,就好像快不行了一般。
而这样的状态,显而易见的,对乐成帝的杀伤力无比的巨大,这是他嫡亲舅舅,自然是心疼得无以复加,跪到现在,之前不管说什么,乐成帝便是没有答应,这会儿,连那些白家父子没说出来的都一并应承了。
至少在李鸿渊进来的时候,乐成帝站在他舅舅跟前,试图亲手将他扶起来。
“皇上,皇上,臣那可怜的孙儿啊,他还没及冠呢,他死得好惨啊……”
老泪纵横,声音嘶哑,摇摇欲坠,好不可怜!
“舅舅,舅舅你先起来好不好,朕一定给你一个公道。”
“皇上,皇上啊……”
李鸿渊瞧着,不为所动,仿佛在瞧一场闹剧。
在乐成帝终于看见李鸿渊的时候,李鸿渊已经站了好一会儿。
“儿臣参见父皇。”李鸿渊淡声见礼。
“你这个孽障,你到底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还不给朕跪下。”
李鸿渊撩了一下眼皮,眼中古井无波,撩了一下衣袍,跪了下去。
乐成帝瞧见他这样子,气得够呛,恨不得上前一巴掌抽死他,不过瞧着那张脸,到底是下不了手,强行压制着怒气,“今天这事,你要怎么说?”
李鸿渊冷嗤一声,“怎么说?庄子上珍兽园的墙裙高度足够,坚固十分,别说是一两头老虎,便是一百头,若非有人有意将之放出来,那些畜生休想逃脱,儿臣与白氏无冤无仇,连接触都少有,摆明了,最近儿臣风头太盛,有人想要对付儿臣,白氏子不过是被对方选中的一颗棋子而已,选他不选别人,无他,他足够好用而已。白学士到了庄子上,不想着查明真相就算了,倒是先跟儿臣摆起脸色,白老太爷也着实可笑,不管不顾,先到你面前哭诉,直接就揪着儿臣不放了?要说法?有些东西已经摆明了,拖着时间不查,如此,本王倒想问问,白氏是什么意思,本王与他们什么冤什么仇。”
被李鸿渊如此倒打一耙,白家的两人气得至哆嗦,指着李鸿渊,“你,你……”
李鸿渊直接站起身,小弧度的甩了甩袖子,“想要给本王扣帽子,麻烦,将证据摆出来,便是制造证据,也麻烦做做样子的将事情查一查,平白无故,站不住脚,本王可是不会承认的。”
“孽障……”乐成帝怒喝。
李鸿渊目光直直的看向乐成帝,比起刚才的面无表情,这会儿是一片冰冷,“刚才这话,同样是说给父皇听的,如果父皇也认为全是儿臣的错处,证据拿出来;再或者,父皇是要看在你们的情份上,他们说什么,你便听什么,他们要什么,你便给什么,儿臣这个儿子也可以毫不犹疑的舍掉,那么父皇下旨治儿臣的罪便是,毕竟,你是君,儿臣,连臣都算不上,富贵生死,不过是你一句话,有些事情,反正已经二十多年了,也不在乎这一点。”说完,直接拂袖而去。
乐成帝怔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