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军事历史>冠绝新汉朝>第八十八章 抽丝论兵势

张勇的突然变化,就连陈止都颇为意外,一看这情形,都不由怀疑起来。

莫非这张咏还是个生性豁达、性子率真的真名士?怎么看都不像啊。

“咳咳,张君不愧是名满徐州的名士,性子耿直!”王皿轻咳两声,一竖大拇指,对张咏表示佩服,然后又顺着陈止的话道:“既然陈兄问起来了,那我就如实说了,这事发生在北方,嗯,大概就是青州境内……”

这话一说,边上王奎面色微变,就要出声提醒,但王皿当先看过去,摇头道:“在场的都是君子,没什么不好说的,再说,王兄能问这些,说明是知道关键的,不把情况说通透,造成了错误的判断,可就不好了,如何能推演完善?”

“青州境内,也就是在徐州北方……”刘侃闻言心中微动,“王家也在青州,莫非这个推演之题乃是当前军务?所以王奎才会色变,军中之务可能轻易透露,这个少年到底是什么来历,这样的事也敢随意透露?不怕隐患?”

边上,萧左主意的则是另外一件事:“青州的军务,在陈止过来前,这王皿提出这个题目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奇怪,现在看来,如果不是他在杜撰,那听这描述,或许是说的那王弥,听说此贼隐藏山林,不知道何时才能被剿灭。”

王皿安抚了王奎后,继续道:“这伙贼人不足万人,也没什么妇孺,是流民聚集,但经历了几仗,并不好打,至于官军这边,有一支朝廷的外军精兵,同时配以地方驻军,加上后勤辎重之类的,大概几万人马吧,不过贼军狡猾,难以围剿,甚至主动过来骚扰官兵,不久更使了离间计,让官军的一位偏将被调职。”

说到最后的官军人数,王皿又模糊其词起来。

陈止也听出了一点问题,略一思考,神色有些变化,跟着有些郑重的道:“听你的叙述,如果官兵不能将之迅速剿灭,这伙贼人十有八九是要突围南下了,最终目标不好说,但肯定要经过……”他扫视了在场众人,“徐州境内。”

这话一说,在场众人先是一愣,紧接着神色各异,但大部分都不以为然。

张咏更是嗤之以鼻,觉得自己被陈止的虚张声势所惑,白白担心了,可他刚刚转变的太快,总不好再次变脸,那可就真成笑话了,于是便捻须而笑,静静的看着陈止,并想着是不是夸赞两句,将之捧杀。

就连刘缈、刘纲都颇为讶异,对陈止的回答有些不能理解,刘纲还好些,在惊讶过后,立刻就开动脑筋分析里面的缘由,在他看来,既然陈止这么说了,就不会是无的放矢。

但除了刘纲,其他人显然不这么认为,连王皿都微微摇头,觉得这话说的突兀,自己就说了几句话,一伙青州的贼人就能和徐州联系在一起,未免有些太过牵强了。

一时之间,他对陈止的兴趣大减,一看旁人也是一般模样,忽然发现张咏捻须而笑,似乎察觉了什么,于是心中一动,又对陈止问道:“不知里面有什么缘由,愿闻其详。”在他看来,或许接下来要听的,又是一番兵书上的标准答案。

没想到,陈止开口却道:“你提到了离间,说偏将被调动,这其实是总将需要一个借口换将,本身就有隐患,此计才能成功,但无论如何,都会让兵马产生混乱,这就是契机,也是贼军争取的目标。”

王皿一听,又有了一点兴趣,暗道张咏果然有所发现,便又问道:“贼军争取的目标是什么?”

陈止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起了一个似乎并不相干的事:“我最近看书,了解到宣武皇帝一统天下后,要偃武修文,乃诏天下罢军役,州郡系数裁军,只留少数,大郡不过武吏百人,小郡只有五十人,如今略有回升,刚才你提到,围困贼人的兵马,一部分是外军精兵,余下就是驻军,驻军多散兵游勇,捏合起来,指挥、训练、意志和士气都不是上佳选择,这就是隐患和混乱的根源,有心的人就会利用起来。”

这话一说出来,王皿眼中一亮,王奎更坐直了身子,做出倾听之态,刘侃、萧左也留神起来,张咏则眯起眼睛,眼神闪烁。

这些是陈止从几家送来的法家书中发现的,但并不是书中原文所载,而是世家先人的注释和笔记,偶尔涉及时政,虽不能让陈止了解天下大势,却可触及朝廷的些许制度。

宣武罢兵令,是加强中央集权的举动,目的是削弱地方武装,宣武在世时效果不错,等他一驾崩,后面的皇帝就无法维持了,但州郡驻军的增长幅度不大,凑起来的人马也不会多。

“陈兄,你的意思是说这些兵是乌合之众?”王皿倒没有什么忌讳,直接说出来。

陈止摇头道:“不是乌合之众,但不同体系的兵马捏合一起,得经过训练,统一号令、步调、阵法,令兵卒知道左右转向、前后行止,不然指挥上难免出现掣肘,上下级难免积累矛盾,这就容易被离间,你刚才提到,贼军开始骚扰官兵了?”

王皿点头道:“对,日夜骚扰,不胜其烦,搅得军营不得安生。”

陈止沉吟了一下,才道:“这说明贼军急了,他们该是分成几股,轮流骚扰,贼人都是流民,没有粮草辎重,被困于山林,支撑不了多长时间,现在大概到了极限,因此就要骚扰官军,骚扰的越频繁,越说明他们的补给不足,急着求变。”

说到这,他微微一顿,仿佛在回忆,旁人也听出一点意思来了,就都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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