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浴室。

房间里特别安静,只有浴室里流水哗哗,没一会,他出来了。楚歌忍不住转了转脑袋,见他已脱了外套,白色的衬衣微有凌乱,衣襟半开,露出一小片麦色的肌肤,袖子高高挽起,就跟医院里要做手术的医生似的,微举着双手在她身边坐下。

楚歌想要挪开一些,没挪动,被他一只手握在腰侧固定住了,他才洗过手,指尖那湿润冰凉的触感,让整个上半身犹如被火燎的楚歌忍不住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她任命地软下腰身,随他去了。

杜慕的另一只手就在她没有被烫到的地方轻轻抚过,跟最轻最柔的羽毛似的,抚得楚歌又痒又麻又是舒爽。

她再忍不住了,把脸埋进枕头里,闷声说:“不要摸了!”

“很痛?”还非常恶劣地又抚了一下,而且这一次,恰恰好是在离她胸口不远的位置。

楚歌:……

她把手并得更紧了一点,点头:“嗯!”

特乖特顺服。

杜慕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了一下,不过在看到她背上的伤势时,眼神又黯了下去。

“家里有棉签吗?”没心情再逗她,他问。

出来的时候太急,有许多处理伤口应带的东西都忘了带。

楚歌说:“你要重新给我上药吗?不用了,我才上了药回来的。”

他像没听到似的,只问:“棉签呢?”

“……客厅的桌上。”

她从医院拿了一袋子药回来,棉签什么的,都在里面。

杜慕起身离开,再回来时,手上不光有棉签,他还拿了一瓶子碘酒。

楚歌简直惊悚:“不要……会弄脏床的!我出去……我们去外面!”

“没那么麻烦。”杜慕压住她乱动的身体,想了想,从她衣柜里翻出两件夏天时候穿的防晒衣垫在她身体两侧,为了效果好,他是直接塞她反穿的衣服里面的,也就是说,是从她真空的身体里塞进去的,一边塞一边还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臂:“放松些。”

楚歌:……

“这样不好。”她弱弱地反抗。

他倒也没动了,就那么望着她,慢悠悠地问:“怎么不好?”

……

楚歌清了清喉咙,缓声说:“放那吧,明天我会叫人来帮忙的。”

“等明天,那你今天晚上也不用睡了。”说完,他又回到了先前的话题,“你还没说,为什么不好,擦药而已,你是忌讳,还是……害怕?”

他说着,身体倾近了些,而且趁着她暂时放松心神的功夫,手指不由分说,带着衣服往她腋下摸了进去。

楚歌整个人都绷紧了,还好,他并不想刺激得她有大动作,衣服抻好,就也放开了她。

把东西都拿出来,他又问:“有干净毛巾么?”

楚歌知道自己怎么也没法阻止他了,只好说:“柜子里有。”

他一下取了好几条毛巾,这才开始帮她把原来涂的药用碘酒洗去,一边洗一边还很细致地将要往外面漫延的药水擦去,动作又快又轻柔,一条毛巾脏了又换另一条,以至于等到伤口洗完,楚歌身上其他地方,几乎没有沾到半滴药水。

床和衣服就更没有弄脏一点了。

碘酒清洗完,他打开纸袋,拿出了里面的药,那药不是打包好的,而是放在医用消毒方盒里面,也不是什么药膏,而是浸了药水的一层又一层的纱布。

把她伤口处拿棉签稍微贴干爽一点后,他将那纱布慢慢展开,铺平在她背上。

那药纱一铺上去楚歌就知道这药不一般——医院里医生上的药膏再怎么样也只是表面泛凉,而被药纱贴住的伤口,却是从内里泛出凉意。

通俗一点说,医院里的药膏灭火是只把火焰熄掉,而这药纱,却能让着火点的温度也降下去。

“怎么样?”他一边铺一边问她。

楚歌不想撒谎:“很凉,很舒服。”

“嗯。这是凌老一个朋友的家传秘方,治烫伤效果非常好。不过要忌一个月的口,不能吃辣,也不能吃鸡蛋浑腥,伤好后不会留一点疤痕。”

楚歌:“我这只是二度灼伤,医生说一般都不会留什么痕迹……嗷~~”

杜慕面无表情:“抱歉,手放错了。”

楚歌埋头,闭嘴了。

铺了药纱,就不能像涂药膏一样光着背了,还得拿纱布薄薄地包一层。

本来四周用胶布好好贴住也没什么,但杜慕怕她乱动,还是决定用药纱给她将整个上半身都裹起来。

要裹纱布,他的手肯定就要从她身体下面穿过去,楚歌囧:“我起来吧。”

“不行,没绑好,药纱会掉。”他说着就有点不耐烦了,“你到底在矫情什么?”干脆把手伸了进去,这一下去势颇猛,他半截手臂插进了她的胸口,指尖轻轻碰到她胸前的柔软,他停了下来,用另一只手压住她的身体,倾身在她耳朵边说,“都摸过了的,还在乎这一次吗,嗯?”

随着那一声尾音上扬又性感又痞气的“嗯”字,他还微微用力压了压。

……耍流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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