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歌点头:“好。”

很郑重。

他看着她,就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没有问她的计划,也没要求她告诉他,兄妹两个很有默契地避开这些——不管如何,报复都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因为那代表着,他们真的放不下。

也同样代表着,他们心里还有着阳光照不见的角落,很阴暗,也很可鄙。

楚歌回到家帮着楚卿收拾了点东西,既然要上班,往后自然得住在城里了。

楚妈妈也要一起搬回去,她很舍不得镇上的生活和朋友,但性子使然,倒也欢欢喜喜地帮着收拾。一整天,楚家兄妹就看到她忙来忙去,收一件拿出一样:“嗯,这个没必要带去,放这里也白白搁坏了,送人吧。”

最后整理出了一大堆,和阿姨一起送了这家送那家,一直送到傍晚时分才总算都送完了。

楚歌和楚卿后来没事做,就坐在院里的一处树荫下下象棋,经过这么些年,楚歌的棋艺毫无长进,总是被楚卿吃得死死的。

杜慕到楚家的时候,就看到楚卿正拦着楚歌不许她悔棋,楚歌则拉着楚卿的衣袖撒娇:“最后一次嘛。”

日落时分,晚霞似锦,那两人倚坐在桂花树下,相似的眉眼、一样的笑容,远远瞧着,竟觉美景如画。

他站着没有动,还是楚歌先发现了他,她冲他盈盈一笑,扭头和楚歌说:“我家那位来了,他下棋可厉害了,你肯定下不过他。”

杜慕就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日子如此安宁,时间在一盘又一般的棋局中悄然溜走。之后楚卿正式在新亿隆里就职,他虽是空降,腿脚也有些不方便,但他做事细致又肯下功夫,竟也顺风顺水地站稳了脚跟。

而卸任后的楚歌却比之前更忙了。

杜先生也忙,湄河工程进入到一个关键的节点,便是他想要多陪陪楚歌也不能。

一直忙到十月,这天楚歌在凤凰台宴客,大家正聊得兴起的时候,一个在外面接电话的客户突然闯进来,一脸兴奋地说:“大新闻!大新闻!唐致远那个美名远播的千金在底下捉奸了。”

众人轰然赶去,楚歌想了想,也跟着下去了。

她去得晚,到的时候,事情都已经接近尾声了。房间里一男三女,衣服也都穿好了,林敏娴正在几个保镖的簇拥下往外走。

她穿着某品牌最新款的一套小洋装,戴了墨镜,涂得红艳艳的嘴唇轻轻抿着,看不清楚是什么表情。

两人在人群中擦肩而过,隔了几个人头,林敏娴偏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楚歌淡淡地笑了笑。

回到包间,众人还在热烈地讨论着这件事,有机灵的甚至连过程都打听出来了:“……说是来玩的,然后林敏娴身边一个女的看到了马维远,这不,就当场堵住了。”

“啧啧,还有三天两人就要结婚,这节骨眼上闹了这么一出,可有得老马头痛了!唐致远那个可不是什么善茬,老马的儿子这么打他女儿的脸,呵呵,有得闹喽。”

“有什么好闹的,大不了不结婚么。这年头,闪婚闪离都正常,更何况是退个婚呢。”

“被打脸啊,气难平不是。”

这都还是正常的讨论,到后来话题就露骨了,毕竟马维远一男御三女,足够劲爆啊!

楚歌托着腮坐在边上静静地听他们说,心里却在想,这事儿总算来了,自那天o被她和杜慕当众打脸后,她就知道,林敏娴决不会嫁给他。

她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怎么能容忍自己男朋友那样脓包?

现在,果然就出事了。

只是不知道,今天晚上这事,是真的碰巧遇上了,还是本身就是个局。

“算是半个局。”晚上杜慕回来,楚歌和他说起时,他告诉她。

“半个?”

“嗯。”杜慕一边垂眸解着袖扣一边说,“马维远想玩,林敏娴就给他制造了机会。不然的话,这都马上要结婚了,他脑子又没进水,怎么还会玩那么大?”

楚歌赞同地点了点头,想想不对,歪头看向他:“你怎么这么清楚?”

杜慕已经把袖扣解了,这会儿正在解衬衣扣子,闻言抬眸望着她笑:“你猜。”

楚歌被他笑得微微一梗,男人逆光站在那儿,长身玉立,眉眼清俊,单手解扣的动作斯文又帅气。

她挪不开眼,便故意逗他:“难不成你在默默关注她?…… 嗷!”

话没说完,就被他倾身过来咬了一口。

楚歌捂住嘴,他掐着她的下巴,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要吃醋也别吃她的,换个人。”

“唔……”楚歌默默地接受了他的威胁,很乖地问,“那,换成elisa怎么样?”

elisa是她的法文名字,从法国回来后,她就再也没用过了。

这会儿提起来,竟有种隐秘的只有你我才知的愉悦,杜慕果然笑得很开心,一本正经地回答:“挺好。”突然伸手将她提起来抱到胸口,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唇瓣,声音又软又浓,“正好你也可以告诉她,有个叫allen的中国男人,特别特别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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