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砚心知道风心中起了疙瘩,连忙开口解释道:“小师弟见谅,我也是迫不得已啊。那时我还刚来海市时,曾遭修士暗算,险些祸及家人,虽然最后侥幸躲过,可凶手亦是逃之夭夭,这之后,我便让保镖一刻不离地保护小女。只是我心知,若真是修士加害,这些人定是无用,只得拜托师弟你啊!还请你看在一个做父亲的心上,助师兄一臂之力吧!师兄感激不尽,”
道风之前还有些不忿,只是一听陈观砚曾遭暗算,心中已是了然,何况又是自己的长辈,道风没有再推脱的道理,便道:“陈叔不必如此,您是我的长辈,辛儿也如我的妹妹,护之当是我的本分。”陈观砚听道风这么说,顿时觉得心中一块巨石落地,忙感谢道:“多的我也不说了,有师兄力所能及之处,小道只管开口,师兄必定竭尽所能。”道风笑道:“小子还真有一事相求。小子初来乍到,无处安身,师兄可否帮我安排个住处?”陈观砚一听,哈哈大笑:“还用这么麻烦做什么,小道就住我家,我家屋多人少,我们两夫妻又常常忙于工作,住在公司附近,辛儿一个人也挺孤单的,你来正好与她做个伴。”道风忙摆手道:“这,恐怕不方便吧。”道风原是想说孤男寡女不太方便,可陈观砚似是理解错了,接口道:“没什么不方便的,就多一床被子的事。”说着还对宝钗婶喊道:“老婆子,小道就在我们家住下了,你去整理个客房出来。”宝钗婶与辛儿一起从厨房出来,高兴地说道:“小道住下了?太好了!小道去二楼选个喜欢的房间,婶子这就让人打扫出来。”陈辛儿倒是老大的不乐意,只是被她母亲死死拽住,动惮不得。道风一瞧,得了,木已成舟,也别驳了人家面子,先住下,之后再从长计议,于是顺势道了声谢,上楼选房去了。
道风上至二楼,灵气更是浓郁,以道风对灵气的敏感度,便是不开天眼也能看见空气中点点金光散布。道风心知师兄怕是把聚灵阵的阵眼法器布在了二楼,如今让他在二楼选房,还真是待他不薄。思虑间便推门进了灵气最为浓郁的一间。刚一进屋,道风便觉不妙,房内可爱的粉色系墙壁,衣柜上各种各样的卡通人物贴纸,以及布满整个床面的毛绒玩具无不彰显着房间主人的性格与性别。甚至在成堆的毛绒玩具中还混迹着几件少女的贴身衣物,以道风的眼力,竟还看见那衣服上印的还是懒羊羊。道风暗道不好,急忙转身出门......再说陈辛儿正在楼下生着闷气,忽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呀”得一声,猛地跳起来,向楼上冲去。
慌慌张张地跑上楼,恰巧看见道风立于她卧室门口,陈辛儿用怀疑的目光紧盯着道风道:“你进去了?”道风只觉得一阵心虚,暗自庆幸出来得快,忙道:“还没呢,辛儿有事吗?”陈辛儿听到道风亲昵的称呼微微皱眉,心想:“才见面呢,叫这么亲密干嘛!奇怪为什么我好像也不讨厌他这么叫嘛。”陈辛儿也不当回事,说道:“没事,只是忘了告诉你,这间是我的卧室。”说着跨过道风就要进屋。道风暗松一口气,心想:“总算逃过一劫。”忽听身后陈辛儿用娇媚发腻的声音问道:“y好看吗?”道风下意识地答道:“那不是懒羊羊嘛?”话一出口,道风暗呼苦也,只觉身后一股阴风袭来,那煞气远超道风所见过的任何鬼怪。只听陈辛儿用及其阴沉的声音低吼着:“道!风!我杀了你!”道风哪管那些,将手中行李随意向空屋中一丢,逃也似的跑下楼去。刚到楼下,陈辛儿便杀到了,幸亏有陈观砚夫妇坐于大厅中,陈辛儿倒也投鼠忌器,这才让道风逃过一劫。
陈氏夫妇见女儿满脸的羞怒,冲下楼来,一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她何事,这等事哪里是女儿家开得了口的,陈辛儿只得哑巴吃黄连了,只是在暗处狠狠瞪了道风一眼,那大眼睛似是在对道风说:“你给我等着!”道风只得苦笑,心想:“这小妞本就看小爷不顺眼,这回怕是真成冤家了。罢了,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走一步算一步吧。”
陈氏夫妇果然不常在家,第二天清晨,一通电话便匆匆赶往了公司。陈辛儿倒是天天住在家中,倒不是学校中没有宿舍,只是发生了那次危险之后,陈观砚便不再放心女儿住在学校,幸好家离学校也不算远,便也就这样将就了下来。
清晨的海市总是显得异常忙碌,陈氏夫妇赶着去公司,陈辛儿赶着去学校,相较之下,道风倒成了唯一的闲人。由于道风在海市的户口和学籍都还未下来,这一天,道风没有随陈辛儿去学校,而是自顾自出门,绕着陈观砚的别墅开始了持续十六年的晨练。东苑是海市有名的富人宅邸,各类绿化与运动设备一应俱全,道风绕着别墅区跑上几圈,只觉神清气爽,不由得赞叹,还是城市人会活。不知不觉来到了别墅区的小河畔,清晨河边,水汽弥漫,站立河边还觉有些许寒意,小河边自是人烟稀少。只有道风知道,清晨时分,紫气东来,灵气遇水而止,因此河边的灵气要比他处浓郁十倍有余。站立河边,道风亦如在山中,双目微阖,调整吐息,一改往日一吸一吐之规,变得紊乱而繁复,却又似乎蕴含着独特的韵律,吐纳之间暗合天地大道。若是此时有人立于道风身边,洞开天目,一定会发现,在道风方圆五里范围内的灵气如同遇上漩涡的水流一般雷霆骤动,再看道风,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