骖雁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一抹戏谑的表情:“看来,你早就开始怀疑我了。”

骖雁说完,眉宇之间随即凝结起了一股凛冽之息,掌心的冥啸剑再度举起,似是打算一站到底。

“骖大哥!不要继续错下去了,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骖雁决定奋力一搏的时候,周围的士兵之中突然传来一道凌厉的女音。

置身众人之中的骖雁很明显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朝着声音的源头看了过去。

骖大哥……这个世上好像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叫骖雁……可是这个人在很久以前就死了……

在场的人中,除了骖雁和楚维束,包括白溪金球、钱小荃以及金六统统在场,那一声雁大哥实在太过熟悉,即便对方嗓音沙哑低沉,即便那声音与当年的白凝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点,众人仍旧是在那一瞬间就产生了一种感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

“这……这是……”钱小荃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他恍神了半天,才想起来看向身边的白溪。

白溪的情况似乎并不比他好到哪里去,对方似乎还没从方才的那一声“雁大哥”中缓过来。

“是我的错觉吗?”金六轻轻倒吸了口气,再看身边的白溪和钱小荃,似乎与他的表现无二。

在场的所有人中,唯有楚维束的表现最为淡定,只是看向那远处的那道黑色身影的眼神更加深沉了几分。

最先从那意外与震惊中解脱出来的人,却是骖雁。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骖雁的脸上明显多了几分惊讶,但除了惊讶,他并没有表现出更多的情绪。

远处的白凝顿了两个呼吸,却是猛然出声:“他不是骖雁!”

他绝对不可能是骖雁。

凭她与骖雁的交情,在听见她方才的那一句“骖大哥”的时候,绝对不会不知道她是谁。

对方很明显并不了解白凝与骖雁之间的那份情谊,也并不了解白凝和骖雁之间的相处模式。

白凝此话一出,方才一直保持静默的楚维束却是猛地对着周围的将士挥了挥手:“拿下!拿不下,就杀了!”

说完,楚维束掌心猛地运灵,一团白色的光影笼罩周身。

而一直置身于众人包围中的骖雁见此情况,却是猛地大笑了起来,那笑声猖狂,完全不带有丝毫面对死亡的害怕。

仰天长笑一阵,他又猛然抬眸,一脸淡漠地瞧向前方楚维束:“你若还想救下骖雁一命,就先放了我!”

楚维束眯了眯眼,周身的灵力没有加强,却也没有减弱,如此僵持了片刻之后,楚维束方才稍稍收敛了灵力。

“那你……又是谁?”以楚维束的眼力,一眼就能看出此人这张脸正是骖雁,没有易容,也并没有使用任何法术改变原来面容,换句话说,这张脸就是骖雁的脸……所以一直以来他才会对奸细的身份持有怀疑态度。

对方停顿了片刻,忽而嗤笑了一声,而后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的冥啸剑搭在了肩膀,语气是一如既往的猖狂:“我是他孪生弟弟骖舞。”

那人话刚说完,紧接着喉咙便传出一声低哼,随即那人身子猛地半倾,有些不可思议地瞧着腿部那不知何时结成的冰块,顿时面如死灰。

“放开我!我再说一次,你们若想骖雁活下去,就必须先放了我!”骖舞似乎是有些失了阵脚,一直以来,他只知道楚维束法力高深,却没想到这军营中还有人的力量能与楚维束相持平,甚至于更胜一筹,对方居然能在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他控制住,这力量未免也太过恐怖了一些。

正在骖舞处在原地有些失控地吼叫的时候,一旁士兵的人群之中缓缓走出来一个头戴黑色帷帽的黑衣人。

那人身姿纤瘦,走起路来犹如脚下生风,看似瘦弱的身躯之下,藏着的竟是那等可怕的力量。

白凝缓步走出了人群,走到了骖舞的面前,然后伸手悄然掀开了戴于头上的帷帽,露出了女人那张戏谑而又俊隽的面容。

“想必十年前,置我于死地的面具男,便是你了吧。”原本沙哑而又低沉的嗓音显然已经消失不见,那清脆而又凛冽的嗓音,除了白凝,还能是谁?

“是她……真的是她……”立于一旁的白溪等人竟是一时间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一切的惊喜都来得太快,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

“白……白凝……”骖舞原本有些慌乱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错愕,甚至于恐惧,“不可能……不可能……你明明死了的,大陆分明将你的身子碾碎,分明……你用你的灵源祭了四大法宝!你怎么可能活着!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我就是活着回来了,我不仅回来了,我还会将你们这些侵略者统统赶出我们的大陆,我会让你们明白……被屠戮的滋味是什么样的,我会让你们亲自尝尝当年你们晾下的苦果!”说完,白凝掌心微微一动,一道冰状的牢笼便将骖舞笼罩在了其中。

“不……不可能……不可能……”骖舞有些崩溃地敲打那坚不可摧的牢笼,他在异界受尽苦楚,他发誓要将这抛弃他的世界搅个天翻地覆,他绝对不能就这么死去,绝对不能!

可任凭骖舞如何叫骂,白凝却已经不再搭理他,只是转身慢条斯理地吩咐身边的众将士回去睡觉。

一群士兵又看向楚维束,楚维束脸色未变,目光径直注视着那立在前方冲着他微笑的白凝,而后抬手对着众士兵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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