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学生在哪儿工作更合适的这件事,很难判断是对是错,只不过是个人选择罢了。

就像林义龙去人才地接会的例子并不是少数,国内国外的待遇是有差距的。在留学的群体之间,就有了一种叫“加入外籍是为了更好的为国效力”的共识。

这是因为国内外的工资水平标准不一样:你是內籍,你的工资标准不可避免地按照国内标准,院校或者企业不会拿出同等职位国外工资标准的待遇;你要是外籍,那就是外聘专家,工资待遇水平跟国外的收入持平甚至更多。这样的事实让留学生们倾向于拿外籍,然后以外籍专家的身份回国工作。“更好地”这个副词,描述的就是以留学生或者外籍华人的立场,而不是从国内的人力资源水平出发的。

这当然有矛盾,比如林某在国内招聘地接会折戟,去了某半导体企业主导ic设计,虽然享受报酬,工作中所有创造和研究成果都是职务行为,所以相应地知识产权被资方,也就是半导体企业合法所有了——就算林某回到国内,他只能通过他的思路继续发展这种芯片工艺,而不能直接发展之前在国外半导体企业的技术。国内的有关方需要花费一大笔钱才有可能获得使用或者生产授权,而不是国内的有关方面从刚开始就可以使用他的成果;如果林某刚开始在地接会的时候就被招揽,可能这样成本能够小很多。

机遇和风险对双方来说都是并存的,也许这个林某就躺在了功劳簿上,坐吃山空,什么成果都没能拿得出手的。

在这两类人中,林义龙的同学邦妮,明显是前者。

在燕京出生长大的邦妮跟林义龙同岁,两人认识时间比雷和邦妮相遇的时间还早,可以一直因为经济上的原因,林义龙一直以同学和好友的态度——最多也就是每年生日和圣诞节左右给她打个电话聊聊天——与邦妮交往,从来没有擦出过火花。等雷和邦妮正式恋爱,林义龙仍然跟邦妮保持了各种意义上的好友关系,时常去他们的公寓过圣诞或者农历新年之类的大型节日。

身为香江合规人员,邦妮总是带着一副如同高中毕业班女教师的黑框眼镜,加上一副简洁干练的ol外形,很有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如果凯蒂积累一些经验,有向邦妮发展的趋势。看情形也正是这样,凯蒂初见邦妮就和邦妮谈笑风生,把两个男人扔在一边。

在下午茶时间聊完建所必须的条件之后,雷和林义龙就拉上还在工作的邦妮和已经在楼上房间等了很长时间的凯蒂去兰桂坊的一家法式餐厅,向邦妮通报了两个人的谈判结果。

林义龙的合伙人尼尔斯和亚历克斯作为林义龙的同学,自然也是邦妮的同学,同时也认识雷,对律所在香江开展赚钱的业务没反对意见。

“竟然没优先考虑到我,你这人怎么这么欺负人。”邦妮假意责备着林义龙,语气仍然是挑刺和调皮,但熟悉邦妮的林义龙能听出邦妮语气的不对。

邦妮跟林义龙开玩笑的时候,假意责备人的时候总会说“这混球”而不是说“你这人”,看起来她这个假意责备并不是真心的玩笑。既然如此,邦妮就是带上几分的真心责备,林义龙有些不太好受。

“没办法,邦妮也要去考转换课程嘛,要不然拿不到今年的分红不久损失了么?”林义龙满脸堆笑地回答着。然后开始向雷介绍凯蒂。

吃饭时,几个人聊着律师楼的选址和财务。席间,凯蒂表示想出去走走,出于礼貌,邦妮就出来陪着她。

临近半夜的兰桂坊,从酒吧外一帮“鬼佬”们对着身着商务裙装的两人吹口哨,几个人甚至有上前搭讪的冲动。

“你到底是林义龙的什么人?”两人找了一个安静的凉茶摊,邦妮问道,在她的印象中,林义龙总是孤独一人。

“我是他的助理。”凯蒂说道。

“哪类助理?”邦妮继续问。

“各种意义上的,所以你完全可以相信我。”凯蒂回答道,“刚才义龙给我发了条信息,让我出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是吗?”邦妮自问自答,“我跟你没有私交,不能通过你转达。”

“我理解。”凯蒂在近一年已经见多了路人们这类怀疑的神情,很识大体地拿出了她的名片,“事实上,我只是来这里传达,义龙他已经知道可能对现在的事实存在一些误判,如果你需要找个时间或者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题需要找他聊聊,他在下周随时都可以。”

听到这句话,邦妮沿着半山电梯遮雨棚和建筑物之间的缝隙远望九龙。

“我想知道,你们本土学生在婚后发现自己的配偶在婚前有孩子怎么处理?”邦妮看了一会儿,问了凯蒂这个问题。

“婚前知道么?”凯蒂问道。

“婚前不知道,都结婚三年了,才知道。”邦妮随后把雷介绍给林义龙的内容向凯蒂重复了一遍。

“也就是说,他在几个月前才知道有两个儿子的事实?”凯蒂确认着。

“是的,再这之前都是他父母拦着不让我们知道。”邦妮回复到,“如果你要是我,你怎么做?”

“我不知道,你刚才说你的的合规面试是你丈夫的父亲帮助介绍的?”

“对。”邦妮回答道,“只不过没太多人清楚就是了。”

“如果你没别的顾虑,那就离婚好了。”凯蒂劝解道,“我相信,义龙会欢迎你的。”

“现在就是这个问题,我不想让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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