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一振先是昏睡了两天一夜,又在药研的帮助下恢复了不少。

现在这位粟田口的兄长已经坐起,绀色的军服外套披在肩头,脸色虽然还有点苍白但是眼眸倒是清明了许多,那双好看的蜜色眼睛正颇为复杂地看着以各种姿态坐在面前的弟弟们。

五虎退有点紧张地抱着自己的小老虎,金色的眼睛带着些窘迫和求助望向一边的药研,而被求助的人倒是一脸的坦荡,他别过脸看了看自己这个胆小的弟弟微微一笑就又去和坐在身边的乱讲话,仿若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厚藤四郎有些不满地鼓着腮帮,独自坐在稍偏一点的西侧。在他的身边不远处,前田和平野正小声地窃窃私语。后藤则坐在了乱的左侧。

目前博多藤四郎和秋田藤四郎仍然处于昏迷,信浓和鲶尾则恢复了本体正处在手入室中,骨喰失踪,包丁和毛利两个弟弟虽然之后政府也曾送来过发现告知,却因为审神者之后再未开启过通向地下城的时空入口因此并不处在本丸之中。

而长辈的鸣狐听厚说在之前的暗堕刀事件之后便不知具体去向——在事件后作为大太刀的萤丸曾经在歌仙兼定的帮助下一同破开了隔门结果里面已是空空如也,对此众刀剑只能够各自提高对于那位审神者的警惕。

但就算其他人不知道,乱藤四郎却不会不知道。

在厚转去追踪审神者的时候,他则负责了对于药研的追踪,不过记忆却只停留在了对方突然放大的面孔上。

——那时因为药研的突然加速以及进入视线死角的原因,乱藤四郎不得不放弃原本处于的高地位置一个侧身下到了缘廊上,出于隐蔽的考虑,他并没有直接进入长廊而是从一个不显眼的短廊上方落下,结果还是在刚刚拐入手入室前那条长廊的时候被对方击中了脑后。

根据时之政府的统计,药研藤四郎这位短刀付丧神对医学和人体颇为熟悉,在这个本丸的他更是如此,因此在短暂的眩晕后乱便进入了沉睡,等到再次醒来时是在药研的背上。

在看到自家兄弟头发上沾着的几片树叶时他便大致知道了这位兄弟是怎么进的那间暗堕刀们被带入的屋子了。

因为鹤丸暴露第一个诅咒的原因,本丸内温和派临时组织讨论,再加上审神者已经从那间房间里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监视的重点发生了偏移。

其余留下的刀被山伏国广以快回去养足体力做好准备为由劝走了几把,再加上当时时间已至深夜,就算有闲心盯着那里的刀大多也都倦了,此时却正是短刀发挥高机动高隐蔽的最佳时机。

“药研,是为什么会和那个人签订契约呢?”

“为了活下去而利用所有能够利用的,这是在战场上活下去所必须的。”

意识到对方已醒,本来还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用力过猛的药研藤四郎舒了口气,不过为了保证与石切丸和三日月宗近有足够的情报交流时间他必须保证自己的这位兄弟在期间不会醒来。

“我想要能够真正地活下去,想要不用再惧怕什么,兄弟们……大家都能够在一起好好面对的未来。”

“但是,那个人,真的能够做到吗?”只要回想起身上伤口的由来,乱藤四郎明亮的蓝色瞳孔就不由得紧缩,“人类,至少我没有办法去信任。”

更何况比起这个审神者,之前的几位初来乍到的时候还更和善些,一来就封印手入室,刺激一期哥,嘲讽暗堕刀剑,将本就混乱的本丸搞得更是一团糟,除了确实治好了部分自家兄弟和提醒了鹤丸的来袭之外,他是真真看不出对方有哪里值得期待。

“……既然这样,乱不妨就当作是信任我吧。”沉吟片刻,药研轻叹一声道。作为赌博的东道主,他现在背负的比以前要多得多,为了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有太多不能直接和兄弟们说的了。

既是为了保证计划的周密进行,也是为了在失败时不至于将自己的兄弟们拉下水。

闻听他的这番话,乱也安静了下来,他最后伸了个懒腰,拍了拍药研的肩膀,双手略一使力身体便脱离了那个并不壮实的后背稳稳落地,“好啦,既然醒了总不能一直让你背着。一起走吧。”

“啊。”

“另外,在回粟田口部屋之前,我想先去和厚汇合,他现在的话……等等现在是什么时候?”

这时才反应过来天已经亮的差不多甚至还颇有些日上三竿的意思,这时只听药研不好意思地干咳一声,“大概是下午两三点。”

“我睡了这么久?!!”

最怕空气突然沉默。

但是沉默并没能持续太久,厚藤四郎所爆发出来的杀气让二人迅速回过神来,说来也巧,他们所处的地方正距离爱尔被关的房间不远,于是慌忙进入阻止了当时暴怒中的兄弟,也解救了一下当时被死死抵住的审神者。

在长谷部前来之后,三人便一同回了粟田口部屋。

就在三人刚到部屋不久,五虎退也慌慌张张地回来了,他之前在审神者走后便跟着山伏国广一起去巡视手合场,从僧人模样的刀那里得到的消息让他迫不及待地想回来和其他人分享,结果刚一踏进门就被一期一振所散发的气场镇住,跑到了一边忐忑地张望。

“药研,退,能够和我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吗?”

弟弟身上属于那位审神者的气息自然是瞒不过当哥哥的眼睛,一期一振按捺下立马找那个无赖审神者算账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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