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虎退看了一眼四周的兄弟,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了讲述。

他至今都记得山伏国广站在手合场内时僵硬的表情,僧人模样的刀第一次在自己的面前迟疑不定,因为自己在后面看不清楚便侧过身想要一窥究竟,结果他一把拉住自己的手就要向外边跑去。

门就是在这个时候突兀地合上的。

手合场里还是有两扇窗的,尽管开窗在北边多少有些影响采光但还是有些光亮,五虎退迷迷糊糊还在适应这光线时就已经被山伏国广一把扛在了肩头,他竖起一根食指做出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之前的那个舞台。

里面的舞台之上赫然出现了两个漆黑的人影,人影拔刀相对,毫不犹豫地互相攻击,那一招一式都直取要害。

先是左边的人影被砍中左肩,紧接着右边的人被切断了右手,他们似乎是没有痛觉的傀儡不知疲倦地舞动手中的刀剑。

很快两个人都变得残缺不全继而融化为黑色的液体,之后新的人影又出现了,身高出现了变化,招式也有些迥异,但是搏斗的惨烈感却是分毫没有减少。

“小僧不是笑面青江,没有办法分辨清楚那究竟是不是现世之物,但是就小僧来看,这绝不是什么好事情。那些战败者的躯干化作的液体,并没有消散。”

闻言五虎退也看过去,果然在舞台之上已经积聚起厚厚的一层黑色的稠浆,咕嘟咕嘟地冒着气泡,从那里传来了非常压抑扭曲的灵力感,隐隐甚至可以听见有人在痛苦地嘶吼着,甚至,就有他的声音。

和他一模一样的,和乱哥,和药研哥,和他认识的其他刀剑一样的声音。

“咔擦”

他脚边的小老虎大概是被这诡异的气氛所压迫,嗷呜地乱窜恰好撞到了边上竖着的一块残破的木板,木板吱呀倒下来了个与地面的亲密接触。

一时间舞台上的战斗也停下来了,那两个看不清楚面目的人影同时回头看向了这个角落,之后发出来高音调的嘶鸣声。

那是几乎要将人的耳膜撕破,将人的头骨震裂,将内里的灵魂拉扯而出的惨烈的嘶鸣声。

之后行动的却并不是他们,而是已经蛰伏了相当之久的黑色的液体。

二人早在木板发出声音的同时就开始向外撤离,直到那黑色的液体笔直在面前砸下,幻化成一张脸。

他们的噩梦,那张似笑非笑,艳丽绝尘的女人的脸!

“我心爱的刀啊,看来还记得我呢。”

不过他们还是逃了出来,那扇门并没有锁死,被山伏轻而易举地一脚踹开,在跑到庭落中心确认安全后,山伏国广一把扯下头巾绑在手上,“五虎退殿,今天的事情请你去转告药研殿。”

“那你呢?”惊魂未定之下五虎退有些难以反应过来。

“我要去找青江殿和江雪殿。”山伏国广皱着眉头,“在太郎殿还未醒来的现在,如果石切丸殿能愿意管这茬事情就好了。”

僧侣打扮的太刀皱眉沉思了一下,“不过在这之前,我还要先去出个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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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五虎退的叙述最先反应过来的却不是药研,而是一期一振,因为两天前刚刚被爱尔挖掘过过去的记忆,他对于手合场的事情比起其他人要更加敏感些。

“有种可能,那个人在吸取灵力。”他托着下巴思考了两分钟,“若真和退说的一样,那么她可能是在吸取过去碎在那里的刀剑残存的怨念与灵力,欺骗并操纵已碎之刀残存的灵魂,迫使其战斗重新刺激他们的不甘与愤怒,再将这些强烈的情感转化为灵力供自己使用。”

“不好!”一期一振脸色一变,“这次的情况可能比我们之前所想的更加糟糕。”

“据退所说,那些灵力肯定不是一朝一夕攒下来的,那个人应该已经做了很长时间的准备,这次的审神者,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真的让她有了危机感,又或许是其他什么因素,哪里不太一样。”

就算是已逝之神,但毕竟仍位处八百万神明之列,轻易地操控是不可能的。

但是换言之一旦操控成功就有着与其难度相对应的巨大回报,付丧神虽是借助审神者的灵力现世,但是他们的强烈负面情感下所生成的“污浊”往往会脱离这个体系重新成为新的暗堕性质的灵力源,尽管他们本人没有办法使用。

“她”是瞄准了这个吗?

不过在这个时机暴露踪迹和那个女人倒是性格不合,毕竟当下的情形对她来说可是绝对有利。

要知道这个本丸可没有多少人觉得她还活着。

更多的人只是在想着如何让自己活下去,让同伴活下去,让本丸存在下去,少部分还在思索着如何解除她的诅咒。

就连他自己在和新来的审神者交战之前,也从未想过对方的灵魂还存在在本丸之中的可能性,纵使那个人的灵力众所周知残留于此,绝大多数刀也觉得这个本丸本来就是她的,留下些灵力也是正常,部分则认为这是对方弥留之际留下的诅咒所致,没有人能够拿出更进一步的有利证据。

——毕竟能识鬼之刃的笑面青江在之前的灾难之中不幸暗堕,只能干巴巴地躺在手入室的桌子上。

对方蓄谋已久的事情,是要再一次掀起波澜,还是说这次已经做好将他们一起拖入地狱的打算。

但是如果按照退所说,在他们进入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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