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彰显自己的存在感,李白渐渐开始过问县中大小事务。
郑县丞前番成功的设计了前任县令,最近正憋着坏准备依葫芦画瓢,坑害李白呢!
见他如此不上道,竟然还敢没事找不自在,当即心中就有些不忿了。
这天晚上,一帮人聚集在城中一所大宅院里秘议。
这个郑懿恩确实有才!
瞧瞧!将他们这个秘密据点,打造的如同后世的私人会所一般。
奢华的装饰,俏丽的美婢,连周遭的灯火都是五颜六色的。
别想那么玄乎!这可不是斗破苍穹里的异火!
无非就是,灯笼罩子色彩斑斓而以嘛!都是套子的功劳!
这帮人,一个个的搂着美婢,饕餮着美酒佳肴,放松的简直一塌糊涂!
满头银发的主簿王人圭,一边对付着案几之上的一盘野兔,另一只手还不忘伸向美婢怀中,不停的去探索人家的那对玉兔。
咽下口中食物,这个老不羞不耐道:“恩师!既然那小子不识趣!连琐碎事务都要过问,那咱们索性将手头上的事,全都推给他算了!累不死他!”
看上去比王主簿要小上二十岁的郑县丞,好似早已习惯了“恩师”这个称呼。
他大喇喇的应承着,一边抚摸着美婢那纤细的腰肢,一边慢条斯理的说道。
“嗯!让他知难而退,确实不失为一招好棋,可是,县里的一些大权,咱们还是不能放手!”
“恩公此言有理!实权岂能这么便宜就拱手让人?刁难刁难他而以嘛!找些无关紧要的琐事,烦死他不就行了?”
县仓大使伊维扬积极献策,由于说话声音太大,又有些突兀,将怀中美婢吓的一个激灵。
“哎吆!伊大使!你靠人家耳朵这么近,都快把奴家的耳膜震破了!”
“嘿嘿!破了就破了呗!你下面那个膜不也是本大使给弄破的吗?你不是还哼哼唧唧的直喊舒服、受用?”
“坏死了你!就会欺负人!”
“哈哈哈!那本大使今日就不欺负你了!让你好好欺负欺负本大使!一会儿可要将你的浑身解数全都使出来噢!”
伊维扬说完,得意的淫笑起来,惹得周围一阵哄笑。
一帮人就这样一边快活着,一边就定下了对付李白的大计。
显然,他们对于这种嗨皮式议事方式,非常的热衷啊!
据说,后世的某些政客以及企业家之流,对这种议事方式,那也是趋之若鹜呢!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跟这学的!
接下来几日,李白就惊愕的发现,自己的案头之上未处理的公文竟然越积越多了,渐渐的竟然有了堆积如山的趋势。
他也不傻,转念一想便全都明白了。
这帮人,这是在联合起来给他玩里格楞。
看着这么多有待处理的事务,李白终于意识到了幕僚的重要性。
他一个人纵然就是有三头六臂,恐怕一时半会儿也是应付不过来这么多事。
正当他欲要命人将这些公文送去郑县丞与王主簿处之时,吏房令吏来报。
“李县尊!郑县丞府上派人来报,说是,昨晚郑县丞偶感风寒,今日晨时似乎有加重趋势,竟然起不了床了!”
李白正待吐槽,户房令吏又来了。
“禀报县尊!王主簿今早在府中晨练之时晕倒了,郎中嘱咐,一定要卧床静养半月时日方行,否则恐有性命之忧!”
李白又明白了!
这两个老小子,玩的这是撂挑子的把戏呀!
正在思谋对策之时,忽闻一阵“咚咚咚”密集如雨点般的鼓声响起。
李白狐疑道:“何人击鼓?”
吏房令吏恭敬的答道:“县尊!这是堂前的鸣冤鼓,只怕是有人来告状了!”
平日里审案子,华阴县一般都是逢三、六、九日放告,自然有县丞、主簿或者典史、刑吏们轮流处理。
只有遇到大案要案,这些人一时难以决断,或者没有头绪之时,才会来劳烦县令。
今日并非放告之日,有人击鼓鸣冤,其中定有蹊跷。
李白虽然明白这些道道,但是身为一县之尊,有人击鼓告状了,县丞、主簿又撂了挑子,他自然得亲自处理。
“立即去知会赵典史,即刻升堂!”
“呃!县尊!赵典史去临县缉拿凶犯尚未归来!”
李白一愣,旋即又道:“那就让刑房令吏速来大堂协助!”
“呃!县尊!刑房周令吏的夫人生孩子,昨日就已经告假了!”
李白这个火气“蹭蹭蹭”就起来了!
“都撂挑子是吧?拆台是不?想看本官的笑话吗?好、好、好!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说着,就喊了一声李光赞,一起朝着大堂而去。
待李白出去之后,吏房、户房二令吏,相视一笑,开始了幸灾乐祸的窃窃私语。
“嘿嘿嘿!这回够他喝一壶的,都是积压了半个月的诉讼,若是断不出来个所以然,老百姓非得骂他是个昏官!”
“就凭他!哼哼!还没我儿子大呢!能断个甚的案子?连个刑名师爷都不知道聘请的生瓜蛋子!走走走,咱们只管看热闹!……”
李白来到大堂之时,值堂吏早就得到了风声,装模作样的吩咐着衙役站班。
而当值的三班衙役,也生怕触了李大县令霉头,早就做好了升堂的准备。
能在这被称为,“庙下妖风大、水浅王八多”的县衙里混,哪一个不是人精似的人物?
看看,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