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发突然,柳泉并没有像土方一样碰巧带着刀。此刻她两手空空,即使有心立刻向系统菌兑换一柄新的量产龙泉宝剑来助战,也不得不避开其他人的耳目而在这种九条道清始终死死盯着她的时候,显然这种事是无法完成的。

不过没有九条道清的命令,那几个人似乎暂时没有发起攻击的意图。他们都架着刀,谨慎地把土方包围在中间,摆出一副随时可以聚歼他们的态势。

九条道清眼看场面上自己占尽优势,突然轻声哼笑了起来。

“呵呵呵”他突然转向柳泉,弯起了眉眼。

“我的妹妹,你想知道为什么我要在杀死你们之前把真相说出来吗因为,我必须让你知道,你想要在背叛我之后还能幸福地生活下去这是决不可能的事情。”

柳泉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浑身发抖,憎恨地瞪着面前笑得十分愉悦的男人。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替你做什么事你的一切都令我恶心”

这种直白而尖锐的攻击,使得九条道清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片刻。

“你这是在自寻死路啊,妹妹”他轻声说道,恶毒而怜悯地盯着柳泉。

“你难道不怕我把你所做过的事情全部告诉这个不识时务的乡下武士吗”

他肆意无礼地称呼着土方,肆意阴险地威胁着柳泉,似乎从这种言语之中获得了占了上风的快感,他重新勾起一抹笑容,声音森然。

“亲爱的妹妹,你为什么脸色变了呢啊啊,你既然做了这些事情,难道还怕别人知道吗”

“和这些与你完全不是同路人的家伙们混在一起,强迫自己做着类似于欺骗一样的事情,这一切都无所谓吗”

“你不要忘记了你当初是为什么会进入新选组的难道不是为了替自己争取更高贵的身份,所以接受了我的指示才潜伏进去的吗”

柳泉

她感到自己的心脏在耳畔大声地跳动着。咚,咚,咚,咚

她想脱口喊出“一派胡言”,又想立即急切地对土方解释“这个人说的是编造的谎言”,然而事到临头,却发现自己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手足冰凉,心跳变得愈来愈缓慢。大概是意识到了这个鬼畜尼桑打算用摧毁人心的方式来摧毁她这个不听话的妹妹顺便摧毁一直和他押宝的长州作对的新选组的副长然而又因为“清原雪叶”所确实做过的事情而感到无话可说。

假如你的对手想跟你决斗,你还可以和他凭实力和技能硬拼到底;然而假如他想要跟你玩操控人心、毁灭希望的这一套,那么你还能用什么方法阻止他

之前完全没有遇见过这么恶毒卑劣对手的柳泉感到自己完全无计可施,心头油然产生了一股混合了焦躁和恐慌的糟糕感觉。

然而完全无法反驳怎么办害怕对方以一种半真半假、听上去令人信服的方式,说出自己当初为了应付这条暗线而虚与委蛇地说过很多糟糕的话、做过一些糟糕的事,怎么办害怕副长听到了这些所谓的真相之后会立刻对她产生憎恨与怀疑,导致她的任务在距离胜利只有一寸之遥的地方失败怎么办

正在她陷入茫然的恐慌时,她忽然听到土方开口了。

“喂你到底把新选组的土方岁三当成什么样的人啊”

“你以为我会因为你说的这些,就轻易地抛弃掉一直以来并肩战斗过的同伴,是吗”

以往并不算十分擅长言辞的副长,这一刻身上的那种气场忽然完全爆发了出来,显示出一种强大的魄力。

“新选组内部,什么来头的家伙都有虽然照你这么说的话,这家伙的出身还真的是最高的一个啊”

“正如你所说的,在成为武士之前,我不过是个多摩乡间继承祖业的药商之子。这样的人,和大贵族家的小姐能在一起,是妄想吧”

“正因为这样,你的安排对我们来说,才是太好了呢假如你不这样安排的话,我一辈子也不可能遇上像她这样的女人吧”

九条道清一瞬间显得极为错愕似的,但是他很快就平复了自己惊异的心情,露出一抹嗤笑来。

“啊啊,是啊。你提醒了我,也许是这样呢。那样,能够和你在一起的女人,不是在岛原或者吉原,就是兰方医的女儿吧是不是”

“你”土方果然一瞬间露出了极为震愕的神情,继而大怒。

“不要扯到别人”

九条道清看着他这种表情,突然笑了起来,转向一旁沉默不语的柳泉。

“瞧瞧,你险些败于一个兰方医的女儿手下呢,我的妹妹。作为九条家的女儿即使只是个养女这也太丢脸了啊。”

柳泉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了。

“我只知道,最后渡海来到虾夷地,站在他面前的女人,是我。不是其他任何人。”

“那也有可能是因为你是他最后唯一能够抓得住的女人啊”九条道清快活似的拖长了声音,毫不在乎地戳着她的心肺。

“不,土方先生不是那样的人。”柳泉平静地截断了他恶毒的挑拨。

“在屯所的时候,收到的情书叠起来有一大叠,轻轻一碰大概就会散落一地难以收拾呢。”

“假如只想找一个仰慕他的、他能够抓得住的女人,我决不会是最后的那个选择。”

“和那些女人比起来,拜你所赐,我一点优势都没有。假如想要选择的话,一般人都不会去选择那种总是在打打杀杀、毫不温柔的女人吧”

“土方先生并不是一个非要拖着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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